这是徐松念送给她的第一样的东西,到底还是被她收回去了。
沈霖有些微微的后悔,要是知道用玉佩进后花园回来会撞到徐松念,她宁可不吃这口杏花酱了。
沈霖虽然低着头,但是全身都透着一种委委屈屈的气息,虽然没看到她的表情,但是徐松念甚至能想象出来这小丫头肯定是嘟着嘴不开心的样子。就像是耍小脾气蜷成一小团的小兔子,像是个毛毛茸茸的小毛球。
徐松念唇角忍不住扬起淡淡的弧度,没有接玉佩:“我说的不是这个。”
“啊?”沈霖有些意外,脑子也有点没转过来。
徐松念神情有片刻的僵硬,琥珀色的眸子里上的睫羽不自然地扇动了两下:“我说的是我的手炉,两个。”
一个是处置吕氏那天晚上,徐松念见沈霖吓得有些失魂落魄,倒春寒又冷,看沈霖冻得脸颊都红了,于是送了出去。
另一个是从别院回来的路上,沈霖突发旧疾,徐松念又把手里的手炉送了出去,塞到了沈霖的怀里。
她原本身怀内力,是不怕冷的,但是大婚这几日负责请平安脉的御医是贤贵妃安排的,不是江御医。为了不露出破绽,她用药物散了内力,所以格外怕冷。可拿出来两个手炉,居然都鬼使神差地送了出去。
徐松念的表情有些微微的不自然:“若是你喜欢,可以把手炉留下,把手炉外面的罩子还给我。”
她小时候跟着爹娘镇守边关的时候,边关苦寒,她内力又不深,受不住寒气。她娘就亲手给她绣了好几个暖手炉的罩子。若是其他几个就算了,可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绣了小白兔的,纠结了好几天,徐松念终于决定还是得要回来。
“哦,原来是这个。”沈霖恍然大悟,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小狐狸玉佩收了回去,“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兔子啊?白白软软的那种,我见你两个手炉罩子都是绣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