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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后的“希望”被夺走,沈霖做最后的挣扎,拽住了绿禾的袖子,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一滴眼泪来:“这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你把它夺走了,我好伤心……”

“最重要的是银耳羹?”绿禾的声音刻意微微上扬。

沈霖心里一惊,连忙道:“不是不是,我口误了,最重要的是娘,然后是爹爹、哥哥、嫂嫂、外祖父、绿禾、小花……然后才是银耳羹……”

小花是沈霖在江南外祖父家住的时候养的那只小橘猫。

绿禾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最起码她还在绿禾心里胜过了一只猫。

而且身为沈霖名义上的夫君的封彧,却提都没提到,在沈霖心里连一只猫都比不上。

沈霖见绿禾的表情稍微有些缓和,连忙道:“我多可怜啊,十二岁就被迫进了太子府,不能经常见爹娘和哥嫂,外祖父和小花都远在江南,我身边只有你和银耳羹了,你却要把它夺走。”

绿禾:“……”

就算知道沈霖的可怜有八成都是演出来的,绿禾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好了好了,只能再给小半碗。”

沈霖十二岁进府,如今也五年了。奉朝女子除了不能为官之外没有那么多束缚,嫁出去的女子也可以经常回娘家。可沈霖嫁的是太子,皇家的规矩自然是要严一些,这五年来沈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看着绿禾把碗递给小意嘱咐她再去盛小半碗银耳羹过来,沈霖的脸上哪还有刚才的委屈,亮晶晶的眼睛里满都是得逞的沾沾自喜,乖乖巧巧地坐着等自己的银耳羹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