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瑶憨憨笑：“我有女朋友了，対吗？”

顾时秋笑意浓了一分：“嗯，你有女朋友了。”

冬瑶笑意顿住，担忧问：“你不会突然又消失，又给我重置了吧！”

顾时秋微蹙眉：“嗯？”

冬瑶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开心。”

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心，但这份担心应该是不会再发生了，事不过三，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

冬瑶也知道，过去无法改变，就算自己不断告知冬海生未来的危险，冬海生的这段记忆也会被抹除掉，这些注定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改变。

冬瑶心底虽还有执念，却也不再执着，如果还有机会回到过去，冬瑶心想，自己应该也只会好好同父亲叙叙旧抱抱他，和他说一句，想他了，而不会再去做那些无用功。

她有些怕了，第一次改变，顾时秋不见了，冬海生也并没有回来，第二次再去改变，谁又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有些后果，她怕自己承担不起。

冬瑶往顾时秋怀里窜了窜，脸在她脖颈处蹭了蹭：“顾时秋，我想，我应该欠你一个道歉的，”

“虽然我并后悔那个决定，但我也确实放弃过你一次，在那一刻，我分明是感觉到了，但我还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了放弃你，”

“対不起，”

“也谢谢你还能再次回到我身边。”

在深夜，在顾时秋睡着之后，冬瑶轻声同她说了这么一段话。

半梦半醒间，冬瑶感觉自己来到了许愿树前。

高大的松树，树上挂满了红布条，布条底下是小铃铛，随着微风“叮铃叮铃”的响着。

冬瑶望着这许愿树，并不陌生，这地方她来过，她还记得，自己在这里和顾时秋一起许下了愿望。

顾时秋是她的愿望，而她也是顾时秋的愿望。

冬瑶回头，看向那狭窄的，屋檐空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