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瑶将脸埋入冷水中。
人不能既要还要。
可为什么冬海生没有回来,而顾时秋也不见了。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因窒息,从冷水中出来,水顺着脸滑落至脖颈,打湿了大半的衣领。
真冷啊。
冬瑶长吐一口浊气,拿干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对着镜子努力勾起一个微笑,然后离开洗手间。
冬瑶坐回座位,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钟喜梅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冬瑶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钟喜梅:“有什么事,可以和妈说的。”
冬瑶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冬瑶故作轻松的说:“也没什么,就是失恋了。”
钟喜梅表情一顿,平时人都在镇上,前前后后就这些人,她这是和谁恋爱了?
“其实也不叫失恋,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过。”冬瑶又说。
钟喜梅抿唇:“是那小子没福气,不想他了,咱们以后找个好的。”
“不是她的问题,是我错了,”冬瑶神情落寞:“也不算是错,只是,我不得不那么做。”
人生本就有很多无奈,不光没有两全其美,甚至于多的是两头都空,一无所有。
“吃肉。”钟喜梅连着夹了好几块肉给她:“多吃点。”
冬瑶嗯了一声,慢慢吃着,没了反胃感,但仍旧没有多少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