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伤了你。”
体内紊乱的真气似已被人用内力疏通过,原本疼痛的伤势也减轻不少,裴清祀半撑着她的肩站回到地面,摇头轻声道:“无妨。”
她朝四下看了一眼,发觉眼前是一条向上延伸的石阶,石阶左右如青铜门外的甬道一般立着长明灯,周遭温度已不似先前那般寒冷,显然已离玄冰洞较远。
林箊解释道:“此处是秘境中另一条出路,正藏于先前的离卦玄冰门后,当年七曜几人应当便是从此进入秘境的。”
太皓既然想让族人来此学会她留在石壁上的心法,自然不会留下一条有来无回的死路,因此不需多费心思她便发现了离卦门后的出路。
两人再沿石阶前行不久便见到了一扇石门,石门旁有一处凸起的圆形机关,上刻太极阴阳图,而门下蜷缩着一具风化多年的白骨,白骨手中似握着一样东西,在灯火中隐约泛起冰冷光泽。
林箊走上前去,蹲下身取过白骨手中之物,发觉那是一块青铜令牌,令牌正面雕画着北斗七星,反面则刻有“七曜军开阳将军令”的字样。
她登时吃了一惊:“这具尸骨竟是开阳将军!”
裴清祀垂眸扫了一眼,自尸骨怀中拿起了一块布帛,布帛当是开阳生前从自己所穿衣物上撕下的,其中以血书写下了“七曜愧对主将”几字,血迹经过漫长岁月早已变成了暗沉的黑色,字迹也已有些模糊不清。
林箊叹了口气,“想来开阳将军未能及时退出秘境,被困在此处直到死去,而太皓之死他一直于心有愧,因此在死前留下了这封血书。”
只是斯人已逝,这愧意终究来得太晚,于是便如过眼云烟般显得无足轻重了。
她将令牌与写有血书的布帛收好,随后站起身来,按下了石门边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