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身后之人惯来如此挑逗魅人,可眼下被她揽在怀中,伶人仍禁不住脸颊泛了粉,原本有些嗔怨的话语便绵软起来,似撒娇一般。
“祖明大人许久未来见栖音了,莫非还不允许栖音幽怨一番么?”
“自是可以的。”
青岚唇角微翘,抬起手将身前女子下颌勾过,柔声低语道:“只不过如此美妙的歌喉唱这哀婉之词总显得太过悲凄了些,不若栖音姑娘再唱一曲寄予相思的南歌子,让我知晓姑娘心中究竟有几分念我。”
眼前之人今日着了一身青衣,面具下的双眸宛如蕴着春水一般脉脉含笑,举手投足间尽是漫不经心的风流之态,叫伶人痴痴地望进那双眸中,不由得软身靠了过去。
“祖明大人……”
佳人红唇近在眼前,而忽然推开的门却打破了这满室旖旎。
青岚侧目瞧着自门外走入的那道身影,眉梢微挑,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笑道:“不解风情之人来了,看来与栖音姑娘今日幽期只能暂且到此,姑娘还莫忘了下回唱一曲南歌子与我听。”
见到揽着自己的怀抱未再停留地起身离去,伶人面上流露出些许失落之色,但知晓他们有要事商谈,便也未多做纠缠,只在离开时于门边停了一停,咬着唇看向已坐回桌旁的女子。
“栖音的曲子一直为大人备着,大人可莫再叫栖音等太久了。”
青岚向她一笑,“自然。”
见伶人离去,方才到来的男子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道:“这秦楼数十优伶都与你情非泛泛,你整日处处留情,倒也不怕哪日生出事端?”
“怜香惜玉本是理所应当,又怎能叫处处留情呢?”青岚端起手旁的酒饮了一口,又睇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腾简,你先前在蜀中一直待得好好的,怎么如今竟来了泗阳?”
“蜀中暂时无事,既得伯奇招唤,我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