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狭的话语惹得其余人顿时哄笑成一团,桌上气氛愈发热闹,而他们言谈中提及的男子却只是垂首饮酒,未置一词。
酒过三巡后,众人显露出了些微醺醉意,太皓双眼微闭,手撑在头侧按了按额角道:“明日还有事要做,莫要喝多了,今日便散了吧。”
话音落下,席间几人却一动未动,天权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后,放下手中酒杯,似漫不经意般笑道:“将军,其实我们一直有一事想要问您。”
按着额角的动作微顿,太皓睁开了眼看向他们,“何事?”
“不知将军失踪的这一年来究竟去了何处?”
太皓淡淡道:“我当时身受重伤,幸被路过之人捡回家中,保下了一条命,后来便在那人住处养了一年伤。”
“既是去养了一年伤,为何归来后却多了百余强兵?”天权仍在笑着,言语之中却流露出了些晦涩意味,“听长岩关守关将士说将军所领的那支兵虽只有百人,却个个万夫莫敌,堪称神兵……倒让属下想到了传闻中骁勇善战的宓羲族之人。”
坐于上首的女子并未言语,只目光沉冷地看着他们,神色不见半点破绽。
她不应答,天权也不着急,继续道:“将军武艺高强,每每受伤也从未让随行军医为您诊治,听闻宓羲氏族天生经脉特异,虽寻常诊脉看不出端倪,但内力却是藏于幽府,一试便知,莫非将军正是宓羲族人,不欲透露身份,因此才不叫军医为您诊脉?”
沉静须臾,太皓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
“我确是宓羲族之人,但不叫军医诊脉却并非是为了隐瞒宓羲逆脉之事,而是因为,我是一名女子。”
“什么?!”天权震骇地站起了身。
其余几名将领也都露出了惊诧之色,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唯独角落中一人仍旧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太皓轻轻笑了笑,眸光却有些冷。
“天枢与你们情同手足,竟未曾将此事告诉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