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玉尘垂首答道:“为首之人使的应当是清秋剑法。”
薄雪般的冷眸微微敛起,其中晃过一抹深色。
“岑家?”
原本闭口不言的男子见自己身份被道破,面色一变,眼中精光疾闪,忽而抬起头一张嘴,口中霎时飞出一物,如雷轰电掣一般骤然朝眼前女子射去。
二人相隔不到三尺,如此猝不及防的偷袭叫守在一旁的侍从未能反应过来,那闪着冰冷光泽的异物转瞬便到白衣女子面前,眼看就要刺入她脖颈。
而一道暗青色的剑光陡然闪过,只听得金石相击的铮然声响起,那形若荆刺的暗器竟猛然弹了回去,直贯穿男子左臂而出,溅出淋漓鲜血。
剧痛自伤处传来,男子痛吟一声,面色当即苍白几分,而他望见眼前之人手中出鞘的软剑,却顾不上手臂伤势,只仓促地抬起头看向她,随即面露骇然神色。
“夕曲剑,一点雪……你是裴清祀?!”
惊惶之下的喊叫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白衣女子略攒起眉,嗓音带了丝不悦的冷意。
“太吵了些。”
身旁侍从闻言点上男子穴位,叫他登时身子一软,再无声息地昏厥过去。
其他房中的住客似是被方才的喊叫惊醒,隐约传来窸窣的响动声。
玉尘问:“小姐,此人如何处置?”
“交予此地候吏,问清楚意图,然后杀了。”
未再看地上瘫倒之人,女子淡漠的话音落下,便转身往房中走去。
重新关上的房门将细碎的声响尽都隔绝于外,望见仍在沉睡的那个身影,裴清祀神情和缓些许,而片刻后却又有些凝重地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