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顿,踌躇了一会儿,轻声道:“况且……游江那日,我应当不是因为人潮拥挤落水,而是有人将我推入水中的。”
林箊微惊:“姑娘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家主?”
柳江蓠有些烦闷地撇了撇嘴:“因为我也不能确定那人是有意将我推下水还是无意间撞上我的。倘若只是无意之举,我却告知表兄查出此人,她便该因此受到刑罚了。”
没想到会是如此缘由,林箊怔了少顷,微微笑了起来,出口话语不禁柔和几分。
“江蓠姑娘温柔良善。是我疏忽了。”
得她此番夸赞,柳江蓠倒也不赧然,而是十分坦然地挺了挺身子,面不改色道:“谁让我就是这般心地善良、秀外慧中的女子呢。”
见她毫不忸怩的自夸模样,林箊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片刻后,她面上笑意淡下些许,便将话锋转回到正题。
“既然这男子的确有几分可疑,又查不出究竟,看来这些疑问若想要弄清楚,我们只能去问他本人了。”
柳江蓠扬了扬眉,好奇地看向她:“如何问他本人?”
林箊眸光微闪,笑道:“自然是请君入瓮。”
……
虞府外不远处的街巷巷口,来往行人稀少,一名容颜灵秀的红衣女子正站在巷外百无聊赖地垂首把玩着腰间悬挂的禁步玉饰,似是在等什么人。
夕阳渐斜,本就清旷的道路上已无其他人影,虞府外守门的下人也不知所踪,而女子等的人却仍未到来,令她不觉皱起了眉,有些愠恼地嘟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