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场亲事首要之人的圣女今日终于到了场,她穿着苗族盛装,与两位长老一同坐于高台上,面上笑意如春,欣然地接受了所有苗族男子向她表达爱慕之意而送来的草标与花环,没有表现出一丝偏袒。
虞渊见状,用手碰了碰身旁的人,奇道:“你这位圣女娘子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她既然昨日已向众人表明了对你倾心之意,如何今日又好似全然无事发生一般,竟还接受其他男子的示好。”
有被圣女接下赠花后报以一笑的苗族男子欣喜若狂地跑回族人身旁高声喧嚷,仿佛已经得到了圣女的芳心,激动得面红耳赤,引得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将探究的目光投向白苗人群中的那个青色身影。
林箊望了一眼高台上面若桃花的女子,漫不经意地笑了笑:“她开心便好。”
闻言,虞渊大惊失色,很是纠结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长叹一声,道:“楚兄,惧内固然不是什么丑事,只是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未免还是损了些男儿气概吧?”
好笑地瞧他一眼,林箊不紧不慢道:“如此说来,虞兄既奉家中之命前来娶亲,今日若未能夺得头花,又该如何向令尊交代?”
“我又何必给他什么交代。”
沉冷的话语叫林箊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而似是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态,虞渊垂首默然片刻,眉梢一扬,若无其事地又笑起来:“我功夫低微,想来今日也与头花无缘了,只要比试中输得不会太难看便好,待会楚兄可要手下留情啊。”
林箊心中划过一道深思,面上不动声色地笑道:“虞兄过谦了。”
鼓声咚咚擂响,所有参与比试之人都聚集在了花杆下方,苗族男子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之中的那名外乡人,原本消弭的斗意又在方才圣女含笑的鼓舞下重新抖擞起来。
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敌意,林箊有些头疼地往高台上瞥了一眼,没想到却正对上了笑意盈盈望向她的那双眼睛,微微一怔,便意识到她是有意造成如此局面,不禁心中生出几分无奈之意,只得苦笑着叹了口气。
不就是昨夜打趣了她几句,怎么如此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