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岑前辈清晨外出所为何事?”
岑朝夕看着她手中的斧头,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鸠占鹊巢也就罢了,拎着个破斧头做什么,莫非还想着用这把破铜废铁来与我一较高下?”
并未因她言语讥讽而感到羞恼,林箊琢磨了一会儿她话中之意,好似知晓了什么,面露愕然之色。
“那茅屋中近来留宿之人原来便是前辈?”
如此说来,一切反倒顺理成章了。
莫怪岑朝夕会出现在照晴山附近,而世家众人却在南柳各处遍寻她而不得,原来竟是藏身于此。如此偏僻隐秘之处,若非她被强行拉入崖底,恐怕无论如何也寻不到通往此处的道路。看来待伤好之后,若想要离开此处,还需再下一趟那寒潭底。
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岑朝夕眼皮未抬,笑意冷然,“那水潭底下的入口已被我震碎封闭,此地地处山谷之中,除了那谭下暗口再无其他出路,你们二人想要出去已是绝无可能。”
林箊心里一沉,拿着斧子的手慢慢握紧,缓缓道:“前辈究竟意欲何为?”
“我说过了,我寒毒深入五脏六腑,又迟迟寻不到剩余的烈幽心法,如今已是时日无多。既然如此,不如让你这太皓后人来为我作伴,也免得我黄泉路上一人孤单。”
青衣女子默然片刻,抬起了头。
“若只是要人为你陪葬,我留下,你放她离开。”
“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