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如风地来到客房门外,她一脚踹开房门,走到榻旁,将怀中女子动作轻柔地放平到床榻上。
白芷牵过女子右手,凝神仔细把了一会儿脉后,眉心皱了起来,“好深厚的内力,你们遇见了什么人?”
房内沉寂一瞬,关山明月嗓音低哑地道:“岑朝夕。”
白芷面色微变,她反手抓过身旁人手腕,搭上她腕脉,片刻之后,拧着眉道:“你先前受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所受内伤并不比她轻多少,快去回房躺下,我为她施针把滞涩在体内的气劲引出后便来寻你。”
不必她说,关山明月也知晓自己身体状况,她如今脏腑震痛,气血翻涌不止,还能够状似无事地站在此处,只不过全凭执念支撑而已。
而她却缓慢地摇了摇头,视线凝在双目紧闭的女子面上,一动不动。
“未见到她醒来,我不会离开。”
“明月!”白芷又急又恼地一叱,见她无动于衷,心下一横,伸出手去在她颈后一拍,红衣女子顿时身子一软,昏倒过去。
将关山明月送回房内后,白芷紧蹙着眉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她轻叹一口气,自针袋中取出金针,开始为眼前人施针。
……
幽静的客房内,昏迷的人眼皮轻微动了动,她迷离恍惚地睁开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虚弱沙哑的声音自口中溢出。
“水……”
一只白皙无暇的手便自一旁伸来,端了一杯水至她嘴边,另一手将她的头略微抬起,为她喂下了半杯清水。
喝过水后,林箊感到喉间清润不少,她意识朦胧地侧过头去,望着近处影影绰绰的那个身影,低低问道:“……明月?”
静默须臾,妩媚低柔的嗓音似笑非笑地响起。
“小瞎子,你的鼻子不是很灵么?怎么竟将我认作了你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