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交代过后,她屏退了侍从,还要与一旁坐着的白芷商谈一二,却见到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并肩从楼上走下,二人行走之间还不时低声交谈着什么。
关山明月方要张开的嘴当即闭上,她面沉如水地站起身,对擦肩而过的二人视而不见,径直上楼回了自己房内。
白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神色如常的两人,若有所思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
自元旦之后,明月不知与那小丫头发生了什么,二人形同陌路,未再说过一句话,而清祀却同那人走得近了不少,整日出则一双、入则一对,堪称形影不离,搅得这客栈内气氛愈发诡谲怪异。
思来想去却一无所得,白芷索性站起了身,决定亲自去问问当事者。
她来到关山明月房门外敲了敲门,得到应答后进得门内,便见到一向漫不经意的大小姐正神情冷肃地仔细查看着桌上摊开的南柳舆图,一双明艳的桃花眼似落了薄霜一般沉静淡漠。
关山明月手执朱砂笔在舆图某处落了一个圈,她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来人,“白姨有什么事么?”
白芷关上门,走到她身旁,望了望她身前舆图后,觑着她面上神情,问道:“我瞧你与白姑娘近日关系愈发生分了,可是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握着朱砂笔的手微不可察的滞了滞,女子头也未抬,语气平静:“无关紧要之人,谈她作甚。”
白芷眉梢微挑:“既然你已对她厌烦至此,为何不回到别院去,也免得在客栈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着岂不更心烦?”
关山明月稍稍皱起眉,觉得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气一般,逐渐有些心烦意乱,她勉力压下纷乱的心绪,沉闷道:“我总不能留你一人在客栈。”
“你若走了,我自然同你一起走,又有什么要紧的。”白芷停了一停,意味深长地望她一阵,“莫非是因为你知晓她还需要我为她施针,因此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