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应答,林箊倒有些讶异地怔了一怔。
她本就是随口客套一句,没想到这位日理万机的裴家小姐今日竟有如此兴致,当真要与她一同弈棋。
想到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棋艺,林箊后知后觉地生出几分局促,但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于是她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坐正了身子。
见小姐要与林姑娘弈棋,乾雨便将棋子都捡了回去,随后默默退到了远处。
裴清祀未执棋子,与眼前女子一道下起了盲棋。
“四执十六,右上星位。”
“十六执四。”
“十六执十七。”
“三执四,小目。”
二人三言两语开了局。裴清祀落子极快,几乎不必思考便已接下一子,让对面棋艺不精的女子颇有些压力。
正当林箊冥思苦想许久,好不容易说出下一招棋,却听见那个如枝头薄雪一般沾了几分寒凉的嗓音蓦然响起。
“你想要知道什么,自可以前来问我。”
林箊一怔,会意过来她话中之意,应当是自己前两日四处打探的行径太过瞩目,叫有些话传到了她的耳里。
青衣女子想了想,笑着一点头:“裴姑娘说得是。”
裴清祀面无波澜,一双眸子静静望着她,只待她发问。
就见眼前人一只手撑在脸侧,被缎布掩住的双眸斜斜对着她所在方位,面上充满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