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继续前行,待到了夕曲再歇息。”
“是。”
听到她不顾身上伤痛,还要连夜赶路,年长的女子又急又怒,张口想要叱责两句,但在看到她病怏怏的面容时又忍不住心软下来,叹了一声,无奈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再折腾了,你如今失血过多,正该好好调养身体,做什么偏要到处东奔西跑。还是听白姨的,回去与你父亲好好认个错,他一贯疼爱你,定会原谅你的。”
半躺着的人眸光忽然动了动,那双桃花眼不再似以往那般明艳高傲,只是无波无澜地半敛着,微哑的嗓音透出一丝决然。
“没有见到她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见她顽固不化,白芷恼道:“你已经如此昼夜奔波地行了好几日了,昨日还因为精力不济晕在了马车上,你若再这样一意孤行,便是那女子未死我也不会动手施救。”
女子倏尔抬眸望向她,目光踌躇不定,“她……当真未死?”
“先前你从我这讨去让她服下的那粒十日还可是我耗费毕生心血才炼就的疗伤圣药,虽未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却也能够让她在身受重伤时吊住最后一口气,陷入沉眠当中,保十日不死。只要在十日内找到她,为她精心疗伤,好好将养一段时间,自然可以平复如故。”
虽得了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关山明月仍有些不安地攥紧了手,“可我并不知晓她是几时受的伤,距我离开秦湾已过了三日,若她是在那之前便被父亲派的人埋伏了,时日岂不是已所剩无多?”
白芷忖了忖,道:“你婚事在即,三公子却一直迟迟未归,想来便是被关山家主派去执行此事了,他若在你定下的成亲之日前就得手了,又岂会不立即赶回来参加你的婚宴?如此看来,只能是他一直未能完成任务。或许那女子并未遭到围困,关山家主只是在诓骗你也说不定。”
这番分析言之有据,令女子心神微动,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希冀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