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兵库的弟兄在被打晕之前无意扯下了那人的面巾,据他描述来看,面巾之下的人长相便同你一样。”
陈清卓奇道:“他又未曾仔细看过我,如何便能肯定那人是我?”
“好,暂且不论相貌,可据我寨中兄弟所述,那盗刀之人使出的剑法正是你的泼酒剑,天下皆知,泼酒剑是你陈清卓所创,这如何能做得假?”
陈清卓被噎了一道,他站起身挠了挠脸侧,垂首喃喃自语:“莫非我真在醉酒之后顺道去将不名刀给夺了,然后随手扔到了什么地方?”
见到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邱垚哼了一声,还想再讥讽一句,抬头却正对上虞横波凉凉看他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噤,不甘心地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即便如此,那人也未必就是陈前辈。”
清亮柔润的嗓音自一旁响起,引得众人目光都齐齐看了过去。
邱垚看着那个泰然自若的青色身影,板着脸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衣女子走上前来,顶着大汉凶神恶煞的凝视,从容不迫道:“正如前辈所说,那位被打晕的云水寨弟子并不曾见过真正的陈清卓长得如何模样,你们如此确信那人就是陈前辈,其实是因为他所用的泼酒剑。”
“那又如何?难道不该如此吗?”
“晚辈猜测,或许贵寨那位看守兵库的门人并不曾见到那人使出完完整整的泼酒剑便被打晕了,而在被打晕之前他扯下了盗刀之人的面巾,自认为见到了那人真容。如此一来,一名长得与陈前辈有八分相像的人即便只使出与泼酒剑三分相似的剑术,你们也会相信那人就是陈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