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着靴履,一双光洁小巧的玉足踩在柔软的毛皮间朝前走去,发出窸窣响动。而四周仆侍低眉垂目,不敢斜视。
□□双足停在绒毯边缘,男子正跪在前方一尺外,额贴于地面,静待女子话语。
女子垂眸而视,嗓音清亮低婉,犹如莺啼。
“何错之有?”
“日驭未经小姐同意,为一己之私擅自动用主家令牌,并对平民兵刃相向,触犯家规,有违家训。”
女子仿佛才看到他左腕的夹板细布,眉梢微扬,一双亮丽水润的桃花眼中就流露出勃勃兴致。
“输了?”
“属下技不如人,被人踢断左手腕骨,失去一战之力。”
话音未落,女子却忽然冷哼一声,而后转身几步走回主位,面上一片漠然之色,语调冷峻。
“你的确错了,却不是错在违犯家规。”
她目光直视座前侍从,眉心微凛,明艳夺目的面容上竟显露出泠泠冷意。
“身为我关山明月的侍从,日夜修习,竟输给一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这才是你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