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落的范围内,池清悦并不会时时盯着任筠,她自己就反感这样的行为,自不会对任筠这样,她只需要感知到任筠还呆在家里没有乱跑就足够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接什么。

任筠还是有老实学术法的,她给自己连上几个消除声音、隐匿身形的术法,又贴上了神行符、隐身符,这才悄悄的摸过去。

池清悦并没有在闭关的静室设下什么机关,她怕任筠万一真想找她,却因为不学无术进不来,所以只布了个小阵,任筠对只需要靠记忆力便能记住的东西学得很快,观察了一下便知该怎么走才不会惊动阵法了。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池清悦竟然真的没骗她,现在竟然都还在看书。

任筠为池清悦的学习精神感到震惊。

不知在看什么书,她的表情很严肃,时而皱眉,像是不理解书中之意一般,看得任筠都不好意思打扰了,她正准备走时,又突然想了起来。

修士间正经的书都是拿玉简记录的,谁会写纸上啊!

于是任筠又蹲了回来,凭着良好的眼力,她仔仔细细观察起来,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这不是池清悦从她手里没收过去的书吗?

任筠看得是什么书,自不用多说,她就没看过一本正经书,连修士的游记都专挑那种风流韵事多各种露水情缘的看着解闷。

她思索片刻,得出结论,池清悦果然是个闷骚。

任筠想到池清悦平常的表现,她不常笑,笑起来也是淡淡的,总会忍不住皱眉,眼中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比同龄人要早熟得多,所以,憋久了,就把自己给憋坏了!

——任筠觉得自己想得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