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迫不得已,没有魔修会这么干,宗门内留下命牌的弟子也很少,除了那些被从小抓来的,知道情况的都不会留,毕竟魔修死在外面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宗门怎么可能会因此就为弟子们报仇?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做着的,会把杀死弟子的气息留在任务堂的复仇必杀名单中,但跟个摆设无异。

没有哪个魔门弟子,会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同门去报仇,除非那个人修为比自己低,还有利可图,但宗门取消复仇必杀名单的奖赏已久,对无利不起早的魔修来说,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任筠问:“怎么留下命牌?”

庾丘:“取一滴心头血即可。”

任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心口,这得有多疼?

如果说任筠最讨厌的,那无疑就是取血了,她上学那会儿,脑子不清醒在往上看了部公益宣传片就跑去献血,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任筠从小到大就没打过针,那还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排她前面的那个壮汉从还没开始打就开始鬼哭狼嚎,打完之后就晕过去了,据说是有针头恐惧症和晕血,给任筠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向来要面子的她都差点临阵脱逃。

她顿时忍不住抱住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池清悦:“可以不取吗?”

庾丘摸胡子的动作顿时一顿。

说实话,他也没研究过灵石玉胎,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心头血这东西。

池清悦却误以为庾丘是不悦了,她连忙将任筠安在怀里,抽出她左手手心朝上递过去:“师父您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