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肖芝兰垂下眸子,不知是被不堪入目的往事勾起了潜藏的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避开了楚安缔的眼睛。
“毕竟是是旧日的枕边人,或多或少有所了解。”
飞速地掠过了这个话题,她清了清嗓子,费力地从草坪上坐了起来,望着楚安缔凝重的面容,忽然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年近半百的女人,骤然间失态地在一个小辈面前失声痛哭起来,泪水从指缝流了下来,犹如暴雨倾盆。
“我这条命没了就没了,可我的女儿不能有事。我不知道他研究的那药到底用来做什么,但我绝不允许他伤害我的孩子。”
她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海面上的最后一根浮木,求救般地拽着楚安缔的衣袖,手上的泪水全都蹭在了上面:
“安安,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帮帮楚远熙好不好?”
“我只说了一个陈字,你就能查到陈易雄身上。你、你是不是早就在调查他了?你对此事早有预感,那你一定筹备着对抗他,还想到了带着楚远熙离开的方法,对吗?还是什么别的途径?”
此刻的肖芝兰有些神经质,还不待楚安缔答话,就疯狂地追问,好似在歇斯底里地宣泄什么情绪。
而楚安缔不知在思考什么,半晌无言。
草原上空的微风一如既往和煦,将她的碎发微微撩起,掀起优美的弧度。
肖芝兰见楚安缔不搭话,更加激烈地摇晃起她的手臂来,又抹了把眼睛,声音中满是焦急:“安安,你告诉阿姨好不好?你有没有什么计划?算阿姨求你了。”
说着,她竟然趴下身子,作势要给楚安缔下跪。
可肖芝兰的身体并不允许她完成如此激烈的动作,没两下便大口喘起气来,脸色胀红,一个没踩稳,险些被绊得摔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