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睹值班医生和楚安缔进来,惊惧地缩了缩,随后眯着眼睛辨认眼前人的长相,有几分熟悉,不太确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安缔?”
却没有出声,只是一个口型。
不过楚安缔看懂了,她礼貌地笑了下:“阿姨好。”
毕竟是她父亲后来的结婚对象,二十多年来,她们也是见过寥寥几面的,不算完全陌生。
肖芝兰浑身一颤,刚等人坐在她旁边,便急切地用指尖攥住了她的手臂,嘴巴微张,想要倾诉什么一样。
楚安缔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却见肖芝兰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随后,值班的医生解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说是病人大病初愈,现在身体机能没有完全恢复,连起身都比较吃力,还比较虚弱,伴随着一些交流障碍。
医生还有别的病人,叮嘱完一些诸如不能刺激病人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楚安缔盯着肖芝兰的眸子,试图从里面看出些情绪。
却只看到了惊惧与害怕。
“阿姨,您怎么了?要我叫医生么?”她不太确定,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会这种反应呢?还是说,怕的对象并非自己。
她这么说,肖芝兰却反而抖得更厉害了。
楚安缔拍了拍她的手臂,低声道:“阿姨,我是楚安缔,楚远熙这半年都和我住在一起。”
话音未落,肖芝兰的抖动减弱了些许。果然,母亲最关心的还是女儿。
楚安缔便知道自己的方向算是找对了,于是又轻声细语地说了些关于楚远熙的事:
“她转学来帝都了,现在读高三,成绩不错。我接到消息赶来见您,她还在补课,抽不开身……您看,这是我们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