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住院了?”

“估计是前段时间也晴闹离婚给气的。”

周信安咬了口油条,想了想:“其实我觉得这事不能完全怪也晴,当初要不是你姐用病情压着也晴结婚,她未必肯收心。”

宁澜白他一眼:“我姐也是怕自己走了以后没人照顾也晴。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又闹腾,万一闯了祸谁能帮她?”

周信安能体会家长的这份心情。虽说他和宁澜的健康状况都不错,但随着年纪渐增,的确会担心将来周呈露落单会很可怜,难免会急着想让她早点安定下来。

宁澜依然心事重重,女儿的事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周信安说。之前她含糊说过自己的担忧,周信安还笑她说杞人忧天,要是他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还笑不笑得出来。

周信安还真以为周呈露是被临时叫回去加班了,当医生的早就习惯这种事。宁澜没解释,他就顺理成章这么认为了。

因为陆也晴在家,他们哪也不能去,只好在家守着。要说陆也晴不打招呼突然出现已经很令人意外,那她的变化就更让熟悉她的人感到惊慌。

能让一个活泼外向得让人头疼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难以想象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周信安看了会儿报纸,对坐着发呆的宁澜说:“呈露回去加班,那见她对象的事是不是得改期啊?”

宁澜无力看他一眼,意思是那还用问?

“改期也好,先把也晴的事解决了再说。”

“老周,你难道真没发现呈露有什么问题吗?”

周信安疑惑眯了眯眼,又认真打量了宁澜一番,意识到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过分凝重的她恐怕不是因为也晴的缘故。

他把报纸对折,捏在手里:“呈露回去,不是因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