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和周呈露对下棋的兴趣都不大,但见下棋的人如此紧张焦灼,她们也都起了好奇心。

客厅里的大电视无人观赏,四个人都集中在偏厅不大的棋室里。谢予勉强把之前的失地抢了回来,可是也只能说是回到平局的境地,要想赢,还得花不少功夫。

而且还不一定能赢,得看运气,和周信安的发挥。

不知不觉间,谢予的额头和鼻尖都冒了细汗,嘴唇也因为她不时轻咬而变得过分红润。周呈露之前让谢予吃水果,但她也只是在最初时吃了两口,之后就一直集中精神下棋,手边的苹果都黄了。

谢予下棋厉害,她是知道的,但她很少像今天这样坐在旁边认真仔细一直看着。尤其是谢予在为她收拾残局,一点一点地帮她把前面输掉的部分都给夺了回来。

虽说对手是周信安,周呈露并没多少战胜对手的强烈期盼,但谢予帮她挽回败势,这种感觉真好。

她随手抽了张纸巾,帮谢予把鼻尖的汗擦掉,之后把纸巾塞给谢予:“擦擦吧,出了那么多汗都不知道。”

谢予咧嘴朝她笑笑,十分听话地把整张脸都擦了个遍。

这下,不仅是宁澜,连周信安的视线也从棋盘那里转移了过来。

感觉到父母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这边,周呈露下意识直了直腰,却也没做太多虚伪的掩饰。

她现在有意识在一点一点向父母展示她和谢予之间的亲密关系,也是希望正式坦白的时候他们不那么吃惊。

宁澜自从坐下后就不时往她们这边打量,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周信安的精力基本都在下棋上,并没觉出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