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露见瞒不过,也没有狡辩:“嗯,之前我有个病人,因为被家人送去民营的纠正中心,对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人虽然是及时救出来了,但这类机构始终没有一个明确定性和管理规范,危害很大。”

“这事你们反映过没?”

“早就交过报告,但治标不治本,所以我才希望能够用一份相对完整的研究报告把这样的机构彻底拔掉。”

宁澜皱了皱眉:“这种机构背后利益错综复杂,其实上面也不是没听说过。但真要彻底清理干净,那报告就必须让人无可挑剔。”

“是啊,我也知道很难,但还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陈熏的事情过去挺久了,但周呈露并没有忘记当初跟何主任一起去纠正中心找她的情形。短时间内或许很难扭转社会或是家长的观念,但至少应该限制纠正中心这类本不应该存在的机构,可是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让他们这样本是权威的专业医生也显得人微言轻。

这时周信安的脚步越来越近,快到厨房门口时就听他说:“我来问问,还有多久能开饭?我跟小予都有点饿了。”

一听有人饿了,厨房里的母女不再闲聊,抓紧准备。

宁澜最后说了句:“这事你自己权衡吧,但访学的事还是得上心。”

周呈露如果想快点升副主任,这道坎绕不过。

吃饭的时候,周信安突然提起徐玲梓父母,之后话题绕到徐玲梓身上。宁澜感慨着:“玲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方面的运气差了点。”

谢予和周呈露端着碗默默吃饭,听到宁澜这话,夹菜的动作同步放慢。面上虽然不显,暗地里早就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听着。

周信安也无奈摇摇头:“老徐前几天找我喝茶,也是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