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新鲜伤口,换药时主要检查是否有撕裂或是感染即可,没有必要反复进行清理,不然很容易因为过度清理而影响自愈。
周呈露仔细检查了一遍,重点看了看缝合处是否如常,之后便把新的敷贴陆续贴了上去。虽然没有撕扯,但因为药效是足量的,对伤口的刺激不小,谢予又是几声闷哼。
周呈露看了看她,柔声说:“要是真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谢予揪着枕头边缘,倔强说:“我不疼,呈露姐你继续。”
周呈露手里的动作稍微加快了些,虽然谢予嘴里说着不疼,但这么多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过了一会儿,谢予突然问她:“呈露姐,你没当精神科医生之前,也会处理这么多伤口吗?”
“医学院都会学,毕业实习的时候也都会轮岗。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基本功。”
周呈露正在专注处理最后的收尾部分,并没发觉谢予的语气变化。
过了一会儿,谢予又问:“那你一共处理过多少个病人啊?”
周呈露仔细回想了一下,坦言:“不太记得了,上百个肯定有的。”
谢予抓着枕头的手紧了紧,头却重重埋进枕头里。
等周呈露把一切弄妥,又帮谢予把裤头拉上,把衣服扯平,才发现那人很久没说话了。
她见谢予就这么趴着,很是安静,以为她睡着了。
周呈露想让她睡得安稳些,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不利于呼吸,对脖子也不好。
她轻声叫了声:“小予?”
无人应答。
看来是真睡着了。
周呈露正准备走过去帮她侧个身,谁知反射弧超长的人突然回了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