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好在是连医生主刀,谢唯的右手算是保住了,恢复后日常机能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可是谢唯和普通病人不一样,他是外科医生,将来是要主刀的,那对右手的要求就不会只是基础需求了。

他也是医生,很清楚究竟是怎样的状况,不能说完全没希望,但希望不太大。这种煎熬才是最折磨人的,但是这些东西和于敏娟说了也没用,她和谢成占并不懂这些。

“妈,这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言下之意,你就别再操心了,反正也是白操心,帮不上忙。

于敏娟来回奔波本就劳累,加上心里还一直担心儿子前途,好不容易盼到谢唯从医学院博士毕业,结果闹成这样,哪个当妈的不难受。

向来信任儿子能力的她头一回不那么顺着谢唯,强调说:“我当然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一切如常。可是儿子啊,我们也得考虑现实,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我赌什么气了?”谢唯不解,治疗方案他配合,补汤没少喝,手术结果也接受,还要他怎么样?

于敏娟叹了口气,坐到病床边,缓了语气:“我当然希望你的手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样,继续当医生。可……万一恢复不理想,今后的工作你总要考虑的吧?”

这是这段时间谢唯最不想面对的事,他总是以自己一定会好的来逃避。现在于敏娟这么直白说出来,他无法再逃避。

“呈露家里还挺有诚意,也来看过你几次。我觉得他们心里是清楚的,对你保护呈露也是很满意和感激的。”

谢唯转头看她,眉头紧锁。

“要是没法继续当医生,那就去考个公务员。医疗卫生系统我听说也有不少好职位,到时候请呈露她爸帮忙疏通,打个招呼,也是不错的。”

这些日子于敏娟和谢成占没少为儿子以后的前途焦虑。找了不少人打听,自己也在网上看了不少,最后想到了这么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