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娟并不懂具体的科室是怎么分的,但既然是外科医生,那么肯定是能拿手术刀最好。听说主刀医生可以赚很多钱,而且经验越多越吃香,不用担心生完孩子后就没工作了。

周呈露有点尴尬,但还是认真解释说:“不是的,是帮助一些有精神方面疾病的患者治疗。”

这下,再门外汉的谢家父母都听明白了:就是去治神经病的呗。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连在旁的谢唯也忍不住嘴角向下绷直。

在这件事上,他和周呈露是有分歧的,而且几乎劝阻无效。

周呈露习惯了别人听说她的职业规划后一脸不解,可她却未因此觉得羞愧或是动摇,反而主动为他们普及这方面的知识。

“目前国内的精神疾病患者增加很快,但这方面的医生却极度紧缺,每年的医学就业选择精神科比例非常低。”她停了片刻,轻叹道,“每年就业200个医学生,选精神科也才3个。换句话说,一百个新医生里,精神科的医生只有一个半,但等待看病的病人却在迅速增加。”

于敏娟勉强笑了笑:“你说的这些阿姨都明白,我也常听阿唯说,医者仁心,做医生的要多为病人考虑,所以他一个月不回家我都不会怪他。”

周呈露很高兴长辈们能理解他们的工作特殊性,做医生,的确有很多身不由己,也的确需要牺牲部分个人的利益。

“不过自己的事也不能完全不考虑,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就像是以后有了家庭,总不能完全只想着医院,忘了自己的家,对吧?”

周呈露对此倒是觉得不太可能:“我想这可能是大家对医生的误解,其实不会那么极端。我的爸爸妈妈都曾经在医疗系统工作过很多年,虽然我小时候比其他同学要少见他们,但他们给我的爱和人生指引并不缺。”

在周呈露看来,家的定义,除了时间上的陪伴,还包括了精神上的引导和价值观的塑造。她的家,带她进入了医学世界,也让她领悟到做医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