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看着冷芷，眸子里蹦出的坚定的光, 似在告知冷芷，她不会食言。

冷芷与她对视片刻, 移开了目光。少顷便又听到温向问道：“现下可以告诉我, 季儿是如何是如何出去的了吗？”

冷芷眨动睫羽, 侧目看过来, 道：“象意之法。”

巫族有一门术法, 叫做象意。只有对一个人拥有十足的爱意和极度的思念，或是足够的恨意的情况下才能够成功。

当时族人提出这个法子的时候，很多人都有尝试，可她们与温向接触实在太少，即使很多族人想要生吞活剥温向，可都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冷芷本想尝试，但她也清楚，自己没有那么恨温向。这里虽然出不去，可到底是安全的。

而冷季在接受术法的传渡后，族人都以为冷季是带着恨意的，只有冷芷知道，冷季是爱着温向的。

如果冷季真的恨温向，就不会在被囚禁此地后，还住在温向曾经待过的院子了。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忘不了温向。

自己的妹妹太傻，当年她知道的时候，就该斩断她们之间的联系的，是自己一时心软，才导致自己的妹妹误入歧途。

冷季出去的时候，冷芷便没有想过冷季能够杀了温向，但是将她引来，却出乎她的意料。

温向闻言，眉头轻拧，有些不解，何为意象之法？

冷芷见她不明白，多说了几句，解释道：“就像你们人类，哦不对，你现下是个神，不是凡人了。”冷芷瞥眼看向了温向一眼，侧目不再看她，继续道：“就像人类的执念，执念不息，在人死后，将会以一种非肉丨体，非魂魄的方式出现，直到自己的所执着的事和物，满足她，才会消失。”

冷季与之有些区别，她是活着的时候，在心中衍生出的执念，被象意之法聚出，才得以在这个，只会困住肉身，和魂魄的地方出去。

温向垂下眼帘，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们在第一次去往灵陵的道路上，休憩时，所在的村子里遇到的那个小女孩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