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氏捏着锦帕拭了拭眼角,抽噎道——
“连王爷您都不知道?母亲早就属意恭亲王府家的嫡长女了。”
“什么?!”蔡文征猛然一怔。
“我知道宝哥儿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有了好的门户说给他也是应该的,可也不用这样藏着掖着吧?难不成我们这两房还会抢了那林家嫡长女不成?妾身挨骂倒无所谓,可就是哲哥儿太苦啊——从小到大懂事听话,学业也好,可就是入不了老太太的眼,只有我这个没用的母亲帮着张罗——”
话说到这儿,小安氏竟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蔡文征饶是再惧怕母亲,这会儿也心生不悦了,瞧着小安氏哭的声泪俱下,顿时甩了甩袖子——
“母亲这回确实做的过分了。”
清心苑里的方清韵刚刚午睡醒来,还不知道前院出了这档子事,见蔡文征这个时候跑来,正觉得奇怪呢,瞧着脸色还有些深沉。
“儿子,来给母亲请安。”不高兴归不高兴,可也不敢一上来就冲老太太发脾气,还是先规规矩矩的先请了安。
知子莫若母,蔡文征什么德行,方清韵一看便知。
哼了一声,道——
“你这哪里是请安?你这分明就是兴师问罪!”
“儿子不敢,儿子哪有。”蔡文征连忙低下头去,不敢抬眼。
“你哪里没有?你瞅瞅你的那张脸,都黑成什么样儿了?”方清韵登时竖起眉毛,没好气的问道:“说吧,我这个老婆子,又哪里惹到王爷您了?”
“母亲——您看说的这话,多不中听。”
“行了行了,有话就说,我是你娘,还能不了解你。”
蔡文征一听这话,本就心中不悦,此时倒也不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