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逃不掉了,蔡云霖只得乖乖跟着张才楠上了第二层,说来也奇怪,一层都热闹成那样了,二层却静的出奇,每间厢房都是紧闭门窗的,只能时不时听见一两声叫好,其余就再也听不着了,正奇怪之时,就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衫腰系灰色涤带的人迎了过来,此人与之前在楼下见着人都不一样,彬彬有礼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见了他们便笑脸相迎,比底下的人和气了不知多少倍。
反观张才楠就轻车熟路的多,与那白衣男子很是相熟,拉过蔡云霖就去了里头上等的厢房中。
“我这小兄弟可是头一回来,你这好玩的好看的可都要拿出来!”
那白衣男子落落一笑,拱手道:“那是一定。”
原来这赌坊分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地上地下互不相连,铁门一合便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而那白衣男子也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富家公子。
他是专门掌管这天乐坊进出之人生杀大权的掌柜,手段之厉害比地下那疤面男还要狠绝,张才楠表面上与他甚是交好,可私底下却也是畏他之极,因为张才楠曾亲眼见过有人被他活活剜去双眼,这可比刚才蔡云霖看到的还要恐惧一百倍。
“不知这位小哥儿是哪家公子?”白衣男子手握金觥缓缓倒入夜光杯中,朝蔡云霖递了过去“此乃西域的葡萄酒,甜而不醉,公子不妨尝尝。”
“你如此这般讨好便对了。”张才楠咧嘴笑道:“这位可是郡王府的蔡三公子呢,今儿你可一定要好生款待。”
白衣男-->>
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能被张才楠带来的人定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却也没想到竟是皇亲国戚,余光瞄了瞄一脸白净衣着华丽的蔡云霖,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这哪里是什么三公子,分明是颗摇钱树。
就是可怜蔡云霖了,小小的人儿什么都不懂,才不过一杯葡萄酒的功夫,他的身价就已经让人家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妥妥的一块砧板上的鱼肉,等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