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来将仙草放在灰败的台阶上，回身再看看甩袖震怒的天后娘娘，“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你想问什么？”天后压制怒气。

颜来不惧，站在废墟之上，抬手恢复废墟往日的画面，亭台楼阁，红灯红绸。天后怒气消散，颜来笑吟吟说道：“阿柔是谁杀的。”

“自刎。”天后深吸一口气，心跟着揪了起来，疼意彻骨。

颜来也是一惊，“她可是红颜的母亲。”

天后沉默。

颜来知晓自己问对了，又问一句：“红颜为何入魔？她本是天界帝姬，凤凰山弟子，前途无限，怎么会轮落到入魔。”

天后不知该如何回答，抿唇细想，“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有些事情，我也需保密。颜来，你句句不离红颜，可曾想过你的同族，你是后好一只凤凰，就没想过重振凤凰一族吗？”

“天后，颜来无情无爱，哪怕凤凰一族消失于天地间，我也不会像你们口中那般嫁人生子安度一生。”颜来坦然，“我对太子，实难生起喜爱。对于红尘，我只是好奇，想要调查她的过往。”

“颜来，凤凰山上有也法器，可以回到过去，其余的，我便也什么都帮不了你。”天后神色悲悯，语气更是低沉，“回到万年前，你试试可以挽救凤凰一族。”

颜来顿悟，“法器并非凤凰山之物，我亦不是她的主人。”

“法器名为流光，乃是魔界护法赠予红颜之物，它需要鲜血召唤。红颜曾动用过法器，回到过往，至于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我只知晓红颜回到过去救了你一命。”天后叹息，“我只当你与我一般顾念族人，没想到，你竟变得薄情寡义。”

颜来不为所动，她确实是一薄情之人，不知为何，提起族人，她的心毫无波澜，就像是听到陌生人的名讳一般。

天后轻笑，“万年前，你若是这样，干脆了当，怎么会有后面的祸事。颜来，伤你之人只有红颜。你的记忆十之八九被她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