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闻惜睡了一场无梦的好觉后,就把头天晚上回到房里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让方嘉禾抱着她上厕所,也不记得上完厕所后还把脑门儿撞了个包,更不记得在那之后还让方嘉禾亲了她两次的事。
总之在闻惜的记忆中,她只是玩游戏喝多了酒,回房后很快就睡了,并且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还睡得特别香。
当时闻惜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好端端的,她头上怎么会无缘无故肿了一个包?而且从她醒来以后,方嘉禾的表现就很奇怪,不仅恢复到了往日的沉默寡言,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还全程都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与闻惜的对视,多数时候都将视线放在远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现在闻惜总算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在她醉酒的情况下和她接了吻,饱受良心的折磨,道德的拷问,所以才会在第二天变成了哑巴,还不敢看她。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闻惜说,“乘人之危,下流。”
“是你让我亲你的。”方嘉禾说,“我怎么就乘人之危了?”
“我只是让你亲我,没让你吻我。”闻惜争辩道,“亲和吻,这两个字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方嘉禾唇角微弯,无声地笑了笑,说:“你别和我抠字眼,反正是你主动的,我只是听了你的话而已。”
“那我采访你一下。”闻惜好奇道,“你当时什么感觉?”
方嘉禾看了看她,云淡风轻道:“不记得了,我忘了。”
“不可能。”闻惜笃定道,“你不可能忘了,我好歹也是当事人,有资格对你进行盘问,你必须如实回答。”
“真忘了。”方嘉禾说,“我也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