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抚摸,轻轻的摩挲,她掌心的温度,还有她闭上眼时睫毛卷翘的弧度,一切都还如回放的电影画面那般,依旧在脑海和感官上盘旋,不甘心消散。
闻惜回想着这些,心里的躁动不受控制地平缓了下来,她望着方嘉禾的眼神,也不再带有方才的不耐烦,更没有了刻意营造的疏远假象。
就像过去的那些日日夜夜,她与方嘉禾在宿舍里安然对视,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
“你在想什么?”方嘉禾轻声问道。
闻惜维持着看向她的姿势,良久后才说:“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方嘉禾说:“我在想的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闻惜顿了一下,忽视了方嘉禾这句话,问道:“你去了国外以后,还有接着练散打吗?”
方嘉禾说:“没有了。”她沉默须臾,又问道:“明天我去接你下班,可以吗?”
闻惜眉眼低垂,把护士给她的薄毯盖在了胸前,闭上眼睛说:“不要这么直白地问我。”
她静了一会儿,又接着道:“你但凡问出口,我不会允许自己答应。”
方嘉禾便道:“那你忘掉我刚才问了你什么,这个可以吗?”
闻惜抬起眼睫,没看她,缓声说:“这个可以。”
于是方嘉禾朝她坐近了一点,握住了闻惜没扎针的那只手,说:“那我明天去接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