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摇头。
她已经开始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满足自己了,这是不用去医院确诊就能知道她心理出了问题的事。
该怎么办呢?
闻惜十分苦恼。
而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方嘉禾已将手收了回去,她从背包里取出新的绷带把手腕缠上,对闻惜说:“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强撑,我想睡觉。”
闻惜说:“那你的伤……”
方嘉禾没看她,不等闻惜把话说完,脱了鞋上了床,就此开始进入睡眠。
几乎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方嘉禾的气息就规律且沉稳了起来,睡得很快。闻惜愣愣地坐在那里,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在经过一番纠结之后,她还是选择了独自离开宿舍,去了学校外面的诊所,向医生说明情况之后,买了一套用以外伤包扎的药物和工具。
再回到宿舍时,方嘉禾已经彻底进入熟睡,连姿势都没换过。闻惜提着药箱在她身边坐下,看见方嘉禾紧皱着眉,额上一片冷汗,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感受到了疼痛,她的身体还在轻微地发着抖。
那天夜里,闻惜把方嘉禾叫醒,替她处理了伤口,喂她喝了药,还给她剥了一颗牛奶糖。
“吃了糖,嘴里就不苦了。”闻惜说,“我小时候每次生病喝药,妈妈都会给我一颗奶糖,甜甜的,很好吃。”
方嘉禾躺在床上,黑发散乱,唇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