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忱闭了闭眼:“……要。”
“要什么?”
服软一次,就会服软一万次,周诗忱也干脆利落地抛弃了羞耻心,直截了当地通知言淇:“要你过来,我数到六十你没来以后都不用来了。”
脚步声依然不疾不徐。
周诗忱根本没数,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在极端的快乐和痛苦之间徘徊,非得等言淇来解救才行。在脚步声停下的时候,她才获得了短暂的清醒,她想,言淇怎么进来?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从扬声器里,从门口传来。
没一会儿,言淇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周诗忱想坐起来,却猛地一顿,浑身颤抖着跌到了松软的被子上,被言淇撩起汗湿的发:“诗忱?”
周诗忱半张脸贴在被子上,只露出一小半,在昏黄的灯光里,像镀了层柔和复古的滤镜,望向言淇的眼波溶溶,她嗯了一声:“……干嘛?”
言淇捧住她的脸,指腹在她的鼻梁上擦过。
“你好漂亮。”她说。
周诗忱微愣。
她像是被言淇从崖边推下去,在无尽的坠落里终于到了尽头,却落入了一片柔软里,提起的心被妥帖安放,她却在原来的情绪里走不出来。
言淇说她什么?
“你现在很美。”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言淇又说,边说边俯下身,鼻尖贴着周诗忱的鼻尖蹭了蹭:“美得像德布罗意方程组。”
周诗忱:“……?”
像什么?德什么?什么方程组?布什么意?
周诗忱还在迷茫,言淇的手指则顺着她的发顶下滑,如风掠过般,边轻抚她边说:“看来十档对你正好,有效的dirty talk也能刺激你,不过比起dirty talk,我认为你更喜欢情话。情话我学得不多,我会再进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