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忱缓慢地移动着眼珠,在空姐漂亮端庄的脸上定格:“……谢谢,不喝。”
坐在她对面的言淇则要了杯冰美式,等到冰美式送到后,她对空姐用外语说了些什么,空姐便礼貌地退出了机舱,并体贴地给她们关上了门。
周诗忱立刻解了安全带坐到言淇身边:“我们不会真的要去瑞士吧?”
“嗯。”言淇拿着冰美式,手指在冰块晃动间变了形,她真诚道:“抱歉,牵连到你了。上飞机之前我跟他们交涉过,但没用。”
城堡里那位先生手段向来强硬,继承人自然也如此。
“继承人?”周诗忱觉得自己仿佛在走入一个新的世界,她凑到言淇的手边,含住吸管喝了口冰美式,被苦得又清醒了几分,她理清思绪:“就是你辞……辞职后,又选出来的继承人?”
言淇嗯了一声。
“不过,”言淇递过来一颗糖,说:“她平时管不到我的,能派私人飞机来接我,那说明先生的病情很严重。”
周诗忱:“啊?”
言淇又说:“对不起。”
“干嘛一直道歉!”周诗忱伸出食指在她的脸上戳出个笑窝,指指点点:“我早就说让你回来看看吧,非得等人请。”
她看着言淇被她蹂/躏却依然不改的脸色,问:“你不担心吗?”
言淇反问:“担心什么?”
周诗忱说:“不是说病情很严重了吗?”
“嗯。”言淇说:“他有最好的医疗团队,目前由不得我担心。”
周诗忱:“……”
这是一回事吗!
算了算了,言淇都不担心,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往后靠了靠,舒舒服服地把腿架到对面的椅子上,说:“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换个地方躺着玩手机罢了。我这……我还没坐过私人飞机哎!”
她环顾四周,眼里流露出惊叹:“是所有的私人飞机都这么豪华,还是只有你家这样啊?”
言淇很诚实:“ 我没坐过其他家的,不了解。”
周诗忱也不是真的想问出个答案来,既然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是言淇家里,去看望言淇病重的养父,而非被拐跑,她也自然而然地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