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散完步是午休时间,周诗忱睡不着,便避开镜头偷偷溜出去逛庄园,逛着逛着就逛到靶场,然后她看到了言淇。
言淇穿着身冲锋衣,脚蹬马丁靴,黑色的皮带扎在腰间,勾勒出细窄的腰线,她戴着护目镜和耳机,左脚向后撤了一步,双手举起枪。
枪/声响起。
枪上装了□□,沉闷却震耳欲聋。
言淇的枪法很准,直直地怼进靶子,正中红心,让偷看的周诗忱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把剩下的随着不断响起的枪/声而涌起的震惊咽了回去。
言淇吻上她的唇,打断她的遐想,声音含混在这个吻中,言淇问她:“感觉怎么样?”
周诗忱说不出话来。
她就像被言淇用枪指着的活靶子,穿堂而过时,痛感在那一瞬间升腾,又转瞬消失,只剩下被灼烧过的空洞,在空荡的雪原里被小雨覆盖。
言淇单手捧住她的脸,两人脸贴着脸,呼吸交织在一起,像濒死的鱼般迫切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周诗忱向后仰了仰:“……队长很厉害。”
她气音低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灿烂的阳光在枪/声中被乌云盖住,没一会儿便下起雨来,细而密的雨落在靶场的顶棚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言淇仍然冷着脸笔直地站在原处。
她重新装上子/弹,侧过脸跟管家说了句什么,管家流利的英语卡壳了下,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从旁边的箱子中拿出个东西递给了言淇。
周诗忱离得近,看到那是个黑色的眼罩。
言淇把眼罩戴上,重新举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