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没喘匀，惦记着沙发上的人，唐吟撑着沙发扶手爬起来，扑过去查看：“顾深意，醒醒？”

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有些刺眼，顾深意用力挤了挤眼睛，掀开眼皮，与她咫尺相望：“嗯。”

唐吟观察她脸色，没看出什么变化，语气着急起来：“你好点没？还疼吗？”

顾深意唇线绷直，又淡淡“嗯”了声。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唐吟被她搞糊涂了。

顾深意说话都很费劲，压着胃部的手稍稍松开，粗粗喘了口气，惜字如金地说：“疼。”

唐吟讶然。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起效果？

还是不放心，唐吟握住她冰凉的手，说：“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顾深意听到医院两个字就皱眉，像个叛逆的小孩，抽回手，淡然拒绝：“不去。”

唐吟哑然一瞬，说：“那你不得疼死啊！你这样受得了吗？”

顾深意没有回答，只是闷哼一声，身体蜷缩着，豆大的冷汗吧嗒砸下来，在布艺沙发上洇出深色的水印。

唐吟见她一副痛苦难忍，又倔强不听话的样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把她身体摊平，半跪在她身边，伸手去扯她掖在西裤里的衬衫。

觉察到她动作，顾深意涣散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忙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