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苏玉靳做了坏事,推到他身上他也不辩解,由着父亲母亲骂他,好些次都是苏映念帮他说话,父亲才饶了他。
明明可以寻机会抓住苏玉靳的把柄,却还一味的忍让,真不知这样的忍让是手足情深还是孝顺有加。如今竟将沉默用在了她的身上,想必当年父亲送走陆凝的时候他也是沉默的吧。
苏映念出去之时,刚巧碰到苏深和叶北嘉。苏深方才听到了苏映念说的话,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关于她以前的事情,甚至连父亲是苏玉堂也都是苏映念后来告知的。她原本以为父亲和母亲可能只是露水情缘,谁知竟是青梅竹马,而且母亲从小还是一直生活在苏家的。
只是为什么苏家人从不提起师父和母亲呢?
苏映念见苏深站在门口,神情似有震惊的看着她,她有些许的惊惶的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
苏深进了房内,看到苏玉堂一脸愧疚,像孩童般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痛苦无助。她将苏玉堂带回了客房,苏深什么也有没有问,带着叶北嘉准备离开。在要出门的一瞬,苏玉堂唤住了她,道:“深儿。”
苏深停驻脚步,回过身。苏玉堂沧桑声音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当年苏玉堂几次向陆凝表明心意,陆凝都没有同意,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忽然又同意了。那段时间是苏玉堂最开心的日子,他整日殷勤备至变着法的给陆凝带去欢乐,可陆凝似乎没有那么开心。苏玉堂猜想是自己不够好,是他死皮赖脸的追求,陆凝被感动才答应的。
在后来苏映念学艺回来了,可苏映念回来之后整日以酒浇愁,连带着陆凝心情也是不佳。陆凝去劝慰了不知多少次,苏映念吼她,让她不要管她。
有一日苏玉堂看到陆凝从苏映念的房中出来,神情悲伤。他跟着她回了她的房中,他想苏映念口直心快,大概是像前些日子一样,说话伤到她了。
苏玉堂说了好些安慰的话,又讲了一些笑话,陆凝才破涕为笑。只是他见陆凝梨花带雨又春风忽至,神情恍惚一瞬,迷了心。
他像个登徒子般吻了陆凝,陆凝被他亲了一瞬有些愣住。苏玉堂见她没有生气,便又吻了上去,陆凝像是被施了定身术除了眼睛,浑身僵硬,不回应也不拒绝。
许久后,陆凝有了微弱的回应,苏玉堂心中大喜,顺势推到了陆凝。他想着他一定会娶陆凝的,到后面陆凝挣扎他也顾不得了。其实是他心中害怕陆凝会反悔,不在答应与他相爱。这种感受折磨他太久了,心中的恶念催使着他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了她的身子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看到陆凝哭泣,他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可木已成舟,容不得后悔。他才出了陆凝的房间便去父亲那里求了亲,好在苏恒金答应了。喜事也确定了时间,苏府张灯结彩,开始筹备婚事。
一日,苏映念不知做了什么,被罚跪祠堂。陆凝做了饭菜给她,让她不要闹脾气,可不知怎么两人吵了起来。苏玉堂去看苏映念的时候刚巧碰到陆凝慌不择路的出来,撞到了他的身上。
当晚,陆凝便哭着说不想嫁给他了。
苏玉堂以为是苏映念和她吵架,她觉得苏家不好,哄道:“小念以后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便不会再吵你了。”
但苏玉堂也害怕陆凝是真的不想嫁给他了,他便去求父亲提前大婚的时间,整整提前了半个月。婚事虽仓促,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全了。只是大婚前夕,新娘被换了。
苏深听完苏玉堂的讲述,没有出言责备苏玉堂,她让苏玉堂不要在多想了,母亲已经仙逝了那么久,仇恨也该吹散了。
苏深回了房中待了一会,叶北嘉便来通知她去狸山的温泉疗愈。她之前一直有配合泡药浴,狸山出了事便停了,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做的稳妥将残留的些许余毒清除干净。
温泉在后山小院,里面有人把手。叶北嘉解开苏深腰间的束带,卸下她手腕上的护甲,将她的衣袍褪去后,试了试水温,便让她进了温泉中。
苏深泡了多久,叶北嘉便在旁边守了她多久。苏深看着叶北嘉在她身旁,一会便忘了方才的不快。期间两人闲谈了一会,说到在许国大军那里,她看那个主帅十分不顺眼,但不知为何江予却将军功全部让给了此人,还将他夸赞吹嘘了一番。
叶北嘉分析道:“殿下非许国人,要了军功无用。”
苏深不以为意,道:“让给随我们冲锋陷阵的兵将,也好过给那个什么狗屁都不是主帅强。”
叶北嘉笑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殿下将军功让给此人应该还有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