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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深身上的毒一日未解,她便一日不能运功,只是苏深此刻还不知晓此事。

叶北嘉伺候着苏深用完膳,没有离开。她坐在凳子上守着苏深,苏深也静静的看着她。直到亥时末,叶北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苏深让开位置,冷声道:“上来。”

叶北嘉迟疑了一瞬,还是解开了外衣上了床榻。苏深将其搂在怀中,脑袋拱进叶北嘉的脖颈处,折磨了她许久,才满足的睡去。她心中也是鄙夷自己,这个女人明明不爱自己,她还这样无赖的将她困在身边,随着自己的内心的需求,占尽了便宜。而叶北嘉也是逆来顺受的由着她,尽力的迎合着自己,想来也是可笑。

苏深第二日便能下床了,叶北嘉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她。江予她们也来看过她几次,但都没有告知她不能运功之事。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若是不能运功,那不就是个废人了。景昭慕她们还在尽力的寻找解蛊的药方,凡中夺心掌蛊毒者,皆无药可医,苏深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的了。

晌午时分,天色骤变,很快便又下起了雪,雪势还不小,飘落的都是鹅毛大小般的大片雪花。叶北嘉担心苏深身子便劝她回房间待着:“大人,下雪了回房吧。”

苏深转头看向叶北嘉,淡淡的回道:“屋内太闷了。”

叶北嘉轻咬下唇,道:“奴婢给您唱曲就不闷了。”

苏深的脸上难得扬起了笑容,她看着叶北嘉眯起眼睛,点着脑袋,道:“如此,就回去吧。”

进了房间,叶北嘉让人去景昭慕那里借来了古琴。苏深坐在火炉旁,叶北嘉甜柔的嗓音道:“许久未弹了,大人可否让奴婢试试音。”

苏深挑眉,点头。

一首北国曲弹罢,苏深听得意犹未尽。面前的这个稚嫩的小姑娘,懂得竟如此之多,真是让自己惊叹。叶匡绍只是一个礼部侍郎,竟将女儿教的如此出众,着实让苏深佩服。而最让她欣喜的还数这个女人现在是她的。

叶北嘉弹完一曲,便换了曲调。是苏深不曾听过的曲子,曲调不悲也不喧哗,像是潺潺的流水慢慢淌过人的心上,引人遐想入境。前奏过后,叶北嘉开了嗓,苏深本来坐躺着,慢慢的坐起了身。因为叶北嘉的声音完全变了,不是之前那样甜嫩的嗓音,却要比那副嗓音还要好听百灵鸟般清脆美妙的声音。

叶北嘉唱了多久,苏深便看了她多久。本是一首清心的曲子,却搅的苏深心中燥热。苏深起身走到叶北嘉的身旁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门响了。

叶北嘉起身去开了门,是景昭慕和江予。她二人在外面已经听了许久了,等到叶北嘉唱完一曲才敲的门。苏深见她们过来,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般拘谨。景昭慕看着苏深笑道:“苏大人方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吗?怎得这样紧张。”

苏深轻咳一声道:“怎么可能。”

叶北嘉上前为苏深解释道:“大人许是口渴了。”说完叶北嘉便去倒几杯茶水,给三人分别递了过去。

江予看到苏深的气色还不错,有了闲情逸致,问道:“小嘉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她未曾听过。

叶北嘉欠身回道:“是奴婢亡母所创,名唤沧词。”是叶北嘉的母亲为她与哥哥所创,只是曲才成家里便遭了难,现在也只有她知道,所以她说出也无妨。

景昭慕弯眉笑道:“真是个好名字。”

江予也连连称赞,只有苏深在一旁默不作声,她方才居然居然听完曲想要对叶北嘉做些逾矩的事情。此时想来,羞愧难当。

叶北嘉笑着对景昭慕,道:“今儿下了大雪,就留在院子里与大人一起用膳吧,我去做些吃的。”

景昭慕欣然答应道:“好啊,许久不曾吃你做的膳食了。”

江予陪着叶北嘉一起去了苏深院子里的膳房,她问了一些关于苏深身体的事情。又嘱咐她好好照顾她,一定不要让她动怒或者运功,她们会尽快想办法帮苏深解毒的,叶北嘉点头答应着。

这次江予给叶北嘉打了下手,因为江予觉得叶北嘉做的要比她做的更有恒国的味道,也不知小姑娘从哪里学的。她想着好趁机学一学精进一下自己的厨艺,不好叫景昭慕挑出问题来。

景昭慕则留在房中为苏深诊脉,闲聊了几句关于叶北嘉的事情。景昭慕还是担心苏深会欺负叶北嘉,虽然叶北嘉没有表现出受欺负的神情,但不代表景昭慕就会放心。苏深上次那样对她,她还顾忌苏深会饿着,可见其对苏深的喜欢有多深。

景昭慕看的苏深有些发毛,苏深出声道:“太子妃有何事可以直说,微臣定当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