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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休息的好,药也服用的及时。叶北嘉醒来的时候风寒也好了,床上似有苏深的味道,却不见其人,她掀开被子发现外侧有褶皱的痕迹,知晓昨夜苏深睡过。回想昨日种种,脸不自觉的又热了起来。她昨日想了想,若苏深只是想要得到她她的身子,她是可以给的。可苏深太过于霸道,弄疼了她,加之自己又染了风寒,身子本就不舒服,才让她难以抑制的哭泣了起来。

叶北嘉没有离开,可苏深心中还是有个心结,江予将颜巩玉被他父亲吊到房梁之事告诉了她,也没能让她消除对于叶北嘉喜欢颜巩玉之事的误会。在她心中,叶北嘉就是喜欢颜巩玉,喜欢到可以牺牲女子的清白让她不去伤害他。

苏深回府之时,叶北嘉依旧伺候着她,可她却没了往日那般宠溺她的笑容。苏深看她的眼神中总是会夹着别样的东西,似是喜欢又像是恨。叶北嘉每次被她这样看着便会低下头,紧咬着下唇。而苏深也会蛮横的将她抱到床榻上,霸道不容许她抵抗的亲吻。直到吻到叶北嘉感受到唇上的疼意,苏深才会放开她,而后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在叶北嘉看不见的时候,苏深眼中便会噙出泪水,眼睑嫣红。

她喜欢叶北嘉,也恨叶北嘉。喜欢她温顺娇柔,似乎所有闺中女子有的好她都有。又恨她不爱自己,为那个男人低声恳求她,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在这里迎合自己。

饶茂实羁押过来的几名人贩子头目,除了将手下的小喽啰招出来,一直未能审出上家是谁。该用的刑都用了。即是死都不吐出上家,让他们多活一日便是对死者和曾被其贩卖的人的不公。江予下令将其运到东街菜市口,待午时时分问斩。

苏深领命将其羁押过去并负责兼斩。

苏深难得的穿上了黑色的飞鱼服,虽是女子但却比男子还要英俊。周身散发着亦正亦邪的气息,正坐于刑场正北方的刑案前,她不时的抬头看向不甚热的太阳,估算着时辰。

府衙的衙差提过来一坛酒,倒在碗中,准备给被处于斩刑的人贩子喝。苏深却挑眉出声问道:“做什么?”语气轻佻极了。

衙役回道:“回大人,这是给被斩之人所饮的酒。”

苏深面无表情的的道:“即是要被斩了,那便不用喝了。”

衙役抿住双唇,一副为难的样子。苏深见他为难,起身道:“给我吧。”

衙役把酒坛子和盛有酒的碗恭敬的递给苏深,苏深接过走到跪在行刑台子上的人贩子面前。把酒坛子放下,而后敛了敛飞鱼服的下摆,将酒洒在了人贩子面前。其他人皆是不解的看着她,待苏深挨个洒完酒后,笑道:“现在喝了也是白喝,不如待会去地下喝。想你们那些主子也不会给你们立牌位祭酒了。今儿我做个好人,提前给你们祭。”

苏深直起身子,站在人贩子面前,阳光照射着她,出现了耀眼的光晕。晃的跪地的人贩子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就在这时,一只黑羽的箭矢射了过来,苏深侧身躲过,而后刑场片刻间乱成了一团。

刑场下面冲出一队人,蒙着面,见人便砍。苏深眼神犀利,锁定为首的一人,拔出腰间的剑道:“要活的!”

随后藏在人群中的侍卫皆拔出了腰间的软剑,与官兵一起和劫法场的人打在了一起。苏深飞身过去与那名指挥劫法场的人打在了一起,那人武功不弱于刑场的那名人贩头目。苏深与他打了几个回合,两人飞上了屋顶,苏深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想要看清黑布下蒙住的脸。无奈却是面向着太阳,观察起来有些吃力。

苏深看着那人嘲讽道:“你说你们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我要是祖宗,我都觉得丢人。”

那人不听他废话,挽起剑便刺向她。苏深运内力,与劫犯的剑猛的相撞。将其剑砍成了两段,苏深接着挥剑刺像那人肩臂,剑是刺进去了,苏深却挨了一掌。不过还好,没有受到重创,苏深运力内力护住了心脉,接着苏深将其手筋挑断,砍掉了他另一只臂膀。

随后下面的人也在江予带人的支援下,平息了哄乱的场面,劫犯全数被抓到。

江予看着苏深带着人飞过来,心想此次布网真是明智之举。待苏深落地后,她神情又紧张起来,问道:“你、你怎了?”

苏深疑惑,道:“我--”方张口说话,猩红的血便从口中涌了出来,苏深嘴角全是鲜血,脸色也是骇人的青紫。

江予神情一瞬慌乱,扶住了跪在地上的苏深,苏深跪在地上手扶着胸口,血还在不停的从嘴角溢出。江予一把扯住方才与苏深打斗的人,怒声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