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作平民打扮的宦官身负武功,时刻警醒着,免得女王受伤。
芙玺没理会几步外的打手,声嘶力竭道:“天机老人为何临死道破天机,不到最后血战,不准宗师入战场?前线死去的武人你们真不在乎吗?他要用武人的血刺痛你们的眼,用武人一条条活生生的命,震醒引颈受戮不敢反抗的灵魂!
“先前西陵郡的百姓不敢反,怕反了,连一口掺了砂砾的米粮都没有,是柴盟主,一刀劈开官府大门,西陵郡的百姓才有了活路。
“这说明什么?
“人要自救!不可屈膝豺狼之下,因为豺狼只会咬死你,并不怜恤你。”
“那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反抗,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不如相安无事,粉饰太平。”
“粉饰太平?”芙玺冷笑:“这世道,还有甚太平可言?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罢,在你们以酒消愁,闷闷不乐,怨恨这世道的时候,多少人举兵浴血而战,宗师、大宗师,他们为何要理会无辜人的死活?因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是谁?”
“我是柴青首徒。”
民众哗然。
“人无信念,天地无信念,天道有缺,不能再这样顽梗下去了……”
她嗓音沙哑,下唇干裂浸出血来。
一老妇人拄着拐杖上前:“快走罢,官府来抓人了!”
芙玺在宦官护持下且喊且退:“祈福不是做无用功,要有必胜的信念,要不屈从,九州才有希望!要有信念,要为他们祈福!”
声音很快远去。
官差凶神恶煞地冲进来,领头的壮汉见不到人,怒道:“是谁通风报信放跑国之要犯?”
偌大的酒楼,没人吱声。
少女那番话终究是入了他们的心。
没人想做亡国奴。
祈福,就可以自救了吗?
那么他们,想试试。
有人目光长短,看中未来。有人目光短浅,着重当下。
当下,官府要抓‘妖言惑众的要犯’,官差怒气冲冲走出酒楼,来到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