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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滋味都没尝出来。

一想到前线每天都有死伤,她心口梗得慌,终于放下茶杯:“前辈,晚辈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

眼看实在留不住她,天机老人抚须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有时候,被逼至绝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旧的要打碎,新的要建立,没经历过水与火的洗礼,傲骨难成。”

柴青倏地止步:“所以那些为九州拼命流血的武人就该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前辈是在说,没有死亡,就不会有新的秩序重塑?我不同意。我一直认为,天塌下来个高的先顶,让一群不到宗师的人冲上去,我臊得慌!”

压抑许久的情绪一瞬爆发开来,她深吸一口气:“我柴青,不做孬种,谁爱做谁做!”

她决定了,等回去就领着四大护法上前线。

鹭洲岛上了,远人间的探子也各有其用,没道理刺客盟作壁上观。

“柴盟主!”

天机老人轻声道:“老朽话说太多,恐命不久矣,还请柴盟主回去路上,为我折一支鸢尾花送来。有劳了。”

“……”

“好。”

柴青折过身来,恭恭敬敬地朝他躬身行礼。

好半晌没起身。

一滴泪砸在地面,她心绪复杂:“辛苦前辈了。”

“但愿苍生不苦。”说完这话,天机老人闭上眼,静等一枝花。

柴青拔腿就走。

一刻钟后,她将盛开的鸢尾花放在老人身前,又是一礼。

回去的路上,柴青反复思忖天机老人的那番话,心里酸酸涩涩的。

她想:我为何要习武呢?若有大劫到来,我不能为身后人遮风挡雨,我算什么风流剑之女?又凭何做刺客盟的盟主?

我是宗师。

超我境大圆满。

离大宗师只有一线。

现在上前线的多是来自各国各地的陶釉境、青瓷境,没多少像样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