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一直没绝了与他比试的心。
以她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包括得信之后毫不迟疑地转身,仅仅从这一点来看,她已经胜过自己了。
季夺魂服她。
同样是大宗师,姜娆诛奸斩邪,凤凰坡是她的起点。
而柴青呢?
柴青连大宗师都不是。
却做了许多。
为江湖。
为九州。
为无数处在水深火热的黎民。
所以说,季夺魂早就输了。
不是输在武力,是输在对苍生的那份仁心。
他站起身来。
终于下定决心。
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周身气机飞涨,多年来凝滞不动的武道修为,隐隐又上一个台阶。
移步。
出山。
姜地。
姜王宫。
人到中年,姜王缠绵病榻。
固然柴青去年立芙玺为雁南王,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气得不轻,但这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现在嘛。
他在气心爱的女人不懂他,晾着他。
他敢对天发誓,若非真钟意姜啾,怎么会容得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这个如菟丝花一般的女人,好像不知何时灵魂深处发生惊天动地的蜕变。
姜婴想不通。
他还不够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