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柳眉拿捏她一点短处,也不至于在这给人当‘乖巧孝顺徒弟’。
她想。
柳茴好爱她。
她这么爱她,她喂她喝青梅汤而已,怎就不行了?
她笑颜盛放,嗓音愣是从媚气里溢出丝丝缕缕的甜:“来,师父,徒儿喂您。”
“眉眉啊。”
“在这呢,师父您说。”
白衣柳茴慵慵懒懒地启唇,好像说一句话多累人似的,唇微张:“烫。”
“……”
柳眉深吸一口气,甜甜地笑:“我给您吹吹?”
柳茴又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了。
只是时不时睁眼看看逆徒吹得如何,看样子是真馋一口酸梅汤。
哎呦。
柳眉大逆不道地想:出息!
看柳茴低头喝得惬意,她又想:没了我,师父可怎么活?
作为‘家里顶梁柱’的自觉涌上来,她待柳茴更好。
打没了武功后,柳茴在人前啥样且不说,在人后,尤其当着大徒弟,总一脸丧丧的、倦倦的,好似随时都能闭眼睡一觉。
她这样,看得柳眉仅存不多的良心隐隐作痛。
趁着柳茴喝汤的间隙,柳眉道:“步嗔天这个杂碎,敢趁您虚
弱意图攻上门来,徒儿想出去宰了他!”
柳茴眯着眼:“他?你宰不动。”
“怎么就宰不动了?区区一个伪宗师,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