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只狗都没有。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脚下散落的瓜皮屑,感叹柴青做人离谱,坏种当成她这样,和以前十里八乡的大善人待遇都差不离了。
夏玉闭目吹风,不时咳嗽几声。
她伤势未愈,只比残废好一丢丢,奈何不想闷在屋里发霉,谁劝说也不管用,是以出门前柴青特意为她炒了一大盘瓜子。
这人竟也吃完了。
一粒不剩。
瓜子皮嗑得飞快,下嘴皮毛毛躁躁的。
“夏姑娘在家吗?”
大门被敲响。
夏玉百无聊赖
地应了声:“在。”
太虚弱,门外的人压根听不见。
胖婶和小寡妇一人牵狗一人抱猫,笑吟吟走进院:“柴青她们有事忙,难得见她们带朋友回家,夏姑娘可还适应?”
适应。
夏玉眼睫轻眨。
若能再给她一盏茶就好了。
瓜子吃多了。
干。
天幕低垂,春水镇,后山坟。
在常规意义上的好日子,柴青恭恭敬敬送师父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