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得甚是不巧。
赶上小年轻被翻红浪。
姜啾的耳朵红彤彤的,手指揉揉耳尖,又退开一段距离,转身,望着风起云涌的天色缓缓露出清浅的笑容。
为人母的心,自是女儿好,她就好。
姜娆现在很好。
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事实上,姜啾也的确没为女儿做出怎样的大贡献,她生了她,养了她,前十年养得精细,后面的那些年头,就再没她可发挥的余地。
无意窥听女儿的私隐,她怀着复杂又庆幸的心思,渐渐离去。
暮色如潮轻而易举地淹没纤弱的身影,风中飘来一股桂花香,在无人搅扰的渔阳宫,盛开着一章章浪漫情事。
姜娆整个的灵魂躯体快要被揉碎。
而雨浪不停。
仰卧在旧日的寝居之地,承受快不能承受的亲密,她眼尾绯红,泪水从脸颊滑落,最后流到柴青指尖。
淡粉的指甲盖被润湿。
她呲牙笑。
像个偷到芦花鸡的憨狐狸,狭长的眼睛盈着光:“别再哭了,绛绛。”
一声绛绛,姜娆哭得更凶。
柴青无措地停下来:“你…不喜欢吗?”
笨蛋!
谁喜欢还要说出来呀。
姜娆兀自哭,哭得我见犹怜,犹不忘递出一道嗔怪的暗示,得了暗示的柴青心花怒放,一步步试探,从试探,到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