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姜娆是棋子。
怪不得……
姜姜对她的态度转变得那样快。身份是何时暴露的呢?
她又是何时晓得柴青就是坏胚子?
对了。
是那道带着笑脸的疤痕。
柴青一下子悟了。
且不论姨姨有没有背叛师父,她识时务地想:管她是谁呢?这女人现在可是姜姜的娘亲,也是绛绛的娘亲啊。
丈母娘三字犹如鱼儿跃出水面。
她不动声色地反省:那我做了什么呢?
我晕了。
一句话来不及说,就像条咸鱼躺在这儿,动也不敢动。
柴青感到一阵羞耻。
最羞耻的还在后面。
她人醒了,兀自装睡,姜娆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近来发生的事,眼尖的琴魔耿直道:“她醒了。”
“!”
信不信,我还能再晕过去?
柴青欲哭无泪。
“柴柴?”
姜娆柔声细语地唤她。
便见年轻的宗师硬着头皮表现她拙劣做作的演技,眼皮子一颤,眼帘缓缓掀开,一副打了败仗的虚弱态势,嘴唇微张,手指轻抬:“姜姜,你、你……”
她演技太差,听得姜娆小脸噌得红了,脖颈也有羞红泛粉的趋势:“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说!
柴青在心里叫嚣:你成心的!你故意的!你摆明了要看我犯蠢!你好可恶!
她气得脚趾往上翘,有种再不摁住,人就要飞起来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