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心上人穿小裙子的姜娆改穿枫叶红长裙,发间别一支金簪,在日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隔壁闹起来的时候,柴青正弯腰专心致志为美人画眉。
茶壶碎在地上,冷茶混着碎瓷一片狼藉。
“你别走,我不准你走!”
女人沙哑的叫喊声透门而出,柴青听了不由暗暗咂舌:怪有精力的。
昨夜少说闹了两个时辰,天一明,就有精神吵架,且不说那男的行与不行,这女人挺耐受的。
“让开!”
男人声线低沉,用力推开眼前人。
他生得高高大大,论力气,女人不如他,一个不慎后腰撞在桌沿,疼得冷汗登时落下来,又气又急:“申屠家的郎君,嫖资也要拖欠,你信不信,今日你不给钱,一个时辰后芙蓉岭所有人都知道二少那玩意不行!”
“你!”
申屠效上前一步,眸子猩红:“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女人破罐子破摔,气得眼泪流出来:“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三娘我服侍过这么多客人,就你一个,回回找我,回回不给钱,你逼死我好了。”
“你小点声!”
“好啊,你还要面子了?要面子好啊,你要面子,我要钱,你统共欠我一百三十二两五钱,给钱!”
“……”
申屠效忍无可忍,齿缝里挤出四字:“不可理喻。”
芙蓉岭人尽可夫的婊子,也敢朝自己大呼小叫?他按下心底的暴戾,倏尔浅笑:“不就是银子吗?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