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人手臂被撕下的那一刻,守塔人恍恍惚惚看到柳茴的影子。
能趁铜人‘不注意’扯下铜人一臂,想做到这点,除了有如入疯魔的癫狂,也要对机关术有基本的涉猎。
得了一只铜臂的姜娆终于有了武器,不再是赤手空拳,她越战越勇,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像是失去痛感的战斗机器,混乱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守塔人好多年没见过疯女人。
她很满意这人的斗志,乐得看她多疯一会。
半个时辰已到,姜娆披头散发,衣服上全是血。
她又被打趴下了。
倒下时高肿的手还在死死握着那只铜臂。
这是她的武器。
她挣扎着爬起来。
失败。
又尝试。
守塔人仅存的良心慢悠悠发作:“你还好吗?”
姜娆嘴角溢出血,一说话皮肉撕裂的疼袭来,她忍痛道:“前辈,到时间了吗?”
“到了。”
“我还活着。”
“是,你还活着,但你起不来了。”
“我可以……”
通关的喜悦催促着姜娆起身。
她果然站起来了。
尽管摇摇欲坠。
守塔人手伸进怀里,摸出疗伤圣药扔过去:“涂涂罢。”
“多谢前辈。”
姜娆拄着铜臂走到可以停歇的角落,方便上药的地方她都用心上好了药,不方便的……
她看看好整以暇打量她的灰袍人:“这药我能带走吗?”
天可怜见的。